厕所那种地方，又脏又臭，那是下等人干的事。
温软怎么愿意去扫厕所，她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高珂，低声祈求。
“珂珂，你帮我跟你朋友求求情，可以吗？”
“我是木系异能者，我可以做其他事情的。”
卫捷闻言也是有些不悦，像仙女一样的温软怎么能去厕所那种污秽地？
不过，这个惩罚已经很轻了。
高珂神色木然，扫扫厕所也叫惩罚？
“你要不愿意扫厕所也行，但你们几位冲撞了我们大小姐，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周围士兵纷纷发动了异能，就等着苏阳一声令下，将几人剿灭干净。
阿强出声，“软软，你就扫一扫厕所，最多脏点累点，总比死了要好啊。”
温软闻言，哭得更厉害，她才不愿意扫厕所。
阿强见她哭哭啼啼，始终不肯答应，心下也有了几分烦躁。
兄弟几人的命，还没她的干净重要？
她受点委屈怎么了？
刚才不是还大义凛然地说要怎么怎么救人吗？
卫捷有些为难，他一边心疼温软，舍不得她做辛苦活儿，一边又是自己和兄弟们的命。
“捷哥，你到底在想什么啊？”
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已经有了情绪，卫捷看了眼温软，干涩的嘴唇微张。
“要不，软软，你就受些委屈吧。”
温软像是被打击到一般，她红通通的眼眸不可置信地望着卫捷。
卫捷也让她去扫厕所？
温软眼泪直流，她再委屈再可怜，也无法动摇周围人。
比起死亡来说，扫几天厕所而已，算不上什么。
江润眼底的嘲意越发明显，“就那一个打扫卫生都不愿意做，凭什么张口就是普度众生啊，圣母。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，重重砸在众人心头。
是啊。
不过就是清扫卫生的工作，温软她至于吗，要死要活的。
刚才不还义正言辞说要救人？
结果江大小姐让她下去斗技场，她也不愿意。
退一万步，让她扫个厕所，她还不愿意。
众人看温软的眼光里带上了鄙夷，江大小姐说得没错，她就是圣母！
温软止住了泪，视线紧随江润。
“我才不是圣母，你仗着自己异能高欺负人总会有比你厉害的人来欺负你！”
她愤愤地说完，抓起来苏阳丢在地上的桶和扫把。
见她妥协，卫捷几人都松了口气。
“多谢您大人大量，不与我们计较。”
她被江润欺负了，她的男人还卑躬屈膝地给江润道歉。
温软捏着手中扫把，越发使劲，指尖因为过于用力有些泛白。
而江润的声音清幽，尾音撩人，“不用谢，苏阳带这几位异能者下去，好好招待。”
江润早就腻了打打杀杀，对付温软这种心比天高的女人，只需要一招即可诛心。
容清越似乎知道江润的想法，他只是揽了她微凉的手，放进自己暖和的大衣内测。
“容清越，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？”
两人并肩走着，江润突然出声问。
温软并没有对她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，就因为几句口头摩擦，她没有必要对温软那样。
容清越闻言，顿了顿脚步，郑重其事地停了下来。
风雪萧瑟，他的声音在夜里飘忽不定。
“江润，不要妄自菲薄。”
这是他这么久以来，第一次对她直呼其名。
“你帮助弱小，不为报酬。”
“你建立基地，不为名利。”
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“你是我见过，最优秀的女人。”
“阿润。”他的手为她将耳旁碎发别到脑后，粗粝的指节擦过她小巧的耳垂。
“我无时无刻不以你为荣。”
本来有些阴郁沉闷的心情，渐渐化解。
江润轻轻呵气，白雾四散。
“容清越，你哄人跟谁学的？”
以前他翻来覆去也只会一句对不起。
听出江润话里的揶揄，容清越微微合拢手掌，她娇嫩的脸被挤得像团子。
“啊，疼！”
男人下意识松了手掌，江润从容清越手里挣脱出来，在雪地里小跑着。
“有些人恼羞成怒了，啧啧啧。”
容清越看不见，顺着她声音方向，慢慢走去。
他收在袖中的手，似乎仍旧残留她肌肤的滑嫩触感。
……
天不亮，温软就被人叫起来。
一块抹布，一个水桶，一叠垃圾袋儿。
“快点起来扫厕所了！”
催她起床的人，十分面生，是基地里面的异能者。
他是专门负责监督温软完成打扫厕所工作的人员。
昨夜温软三点才睡，现在才六点不到，就被叫了起来。
她和卫捷几人住在同一个套房里，她起床时，卫捷几人房门紧闭，鼾声如雷。
温软咬着唇，戴好口罩，将清洁工具带好。
异能者将她带到了一处公共厕所。